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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會這樣!!

    于勇拿著手機的手,下意識發抖。

    自從跟著崔義安以來,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實際上,接觸這么久,無論是崔義安自身,還是他的那些朋友,的確都不是善茬。

    可這樣厲害的一個人,仍舊落得了被警方通緝的下場。

    最關鍵的是,萬一把他也牽扯進去怎么辦?

    要不要現在先跑掉?

    咚咚咚!

    正當于勇心里想著連夜出國避難的時候,忽然間,防盜門傳來了敲擊聲。

    “誰啊?”

    他的妻子反問一句后,走到門邊,貼著貓眼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您好,我們是陴林分局的,想找于勇了解點兒情況。”門外,站著的是兩名身穿藍色警服的警察,一中年,一青年。

    咯噔!

    于勇聽到這句話,差點兒心臟麻痹,手機“啪”一下,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警察,不知道找你干什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妻子嘀咕了一句,打開門。

    兩人走進來,領頭的中年警察開口問道:“于勇在家么?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

    妻子退后一步,示意丈夫在客廳沙發上。

    中年警察拿出警官證,亮了一下,“您好,于勇先生,我們是陴林分局,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。”

    于勇強裝著淡定起身:“什……什么情況啊?”

    “是這樣,我們最近在調查一個盜獵組織,涉及蒙古盜獵問題,所以想找省內最近去過蒙古,并擁有狩獵相關資質的人員,了解一些情況。”

    中年警察語氣說的很平和,似乎真的就只是了解情況。

    “這樣啊,哎呦,我這個緊張,還以為我家老于犯了什么事兒呢!”妻子拍著胸脯,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可于勇此時早已背冒冷汗。

    如果是之前,他還真不怕警察找上門,因為崔義安說過,警方沒有證據,可現在,連這家伙都被通緝了,他還敢奢望什么!!

    “我換套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中年警察笑著點了點頭,眼角余光掃到身邊的青年小哥。

    后者立即心領神會,下意識地跟著于勇,走到了臥室門邊。

    這明顯是在防止他溝通外界,或是搞什么小動作、逃跑!

    這一下子,于勇徹底慌了,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打開衣柜翻找著外套,腦海里卻亂作一團,到底該怎么辦。

    是現在反抗逃跑,還是跟警察離開?

    最終,他還是選擇了后者,至少自己還可以辯解,畢竟在蒙古干的那些事兒,并沒有被監控拍到,警方應該沒有實質性證據。

    可一旦選擇前者,那罪名就嚴重了,還會跟崔義安一樣,徹底淪為逃犯。

    穿好外套。

    于勇跟在警察后頭,到了門口,回頭望著關心自己的妻子,開口道:“你在家待,別擔心,一會兒我就回來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妻子點頭。

    咔。

    門關上后,于勇一路跟著兩人坐著電梯下樓。

    到了樓底,他才發現,來了不止一輛警車,透過風擋玻璃,他隱約看到車內坐滿了整整一車人。

    直到這一刻,于勇才清醒過來。

    自己真的是在蒙古跟蒙根都拉克殺久了,連法制觀念都淡漠了,這里是華夏,他竟然還想著襲警逃跑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剛才真做了這個決定,也許沒等跑出這棟大樓,就會被打成馬蜂窩了!

    傍晚。

    海清,溫那馬尕高原南部。

    一輛白色日產途達行駛在荒涼的戈壁之中,卷起一長串塵土和落雪的白色煙塵。

    “慶哥,達子他們也被抓了!”

    車內副駕駛,一名尖嘴猴腮,看起來很精明的瘦小中年男子,盯著手機短信,慌張道。

    “囊死給!”

    駕駛位,男子聽聞,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,此人身穿著一套黑色夾克,帶著一頂黑棉帽,身材微壯,左側旁側,有一個蝎形紋身,正是在逃通緝犯:王慶!

    “崔義安,王奎,等老子翻身那天,一定要讓你們這群喪眼兒的,給兄弟們陪葬!”他咬著牙,嘴里放著狠話。

    事實上,為了準備這次行動,他幾乎調來了藏青附近的所有弟兄,結果全都被警方一鍋端了。

    就連幫助他逃跑的那些人,現在也陸陸續續被薅了出來。

    但最重要的是。

    王寶!

    他的親弟弟,也被抓了!

    如此大案要案,最后的結果誰都知道,他弟弟活不了了!

    寶子!

    你等著,哥一定會給你報仇!

    “慶哥,前面好像有人……”

    這時候,猴腮男拿著望遠鏡,伸出手,指著右前方的一片空地上,好像停著一輛破舊的紅色輕卡。

    聽罷,王慶立刻踩剎車減速,接過了望遠鏡。

    輕卡的車型不大,總共就8米來長,一半車欄被放了下來,用鐵管支出來一個帆布棚子,棚子下面擺著不少工具。

    里面有個人身穿著蹭滿了油污的藍色大棉襖,正拎著扳手,好像在修補什么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倒騰私油的,正好車也快沒油了……”

    王慶確認不是警察后,才放下望遠鏡,將車緩緩開了過去。

    作為經常活躍在藏青一代的頭領,他對這種拉私油的,門兒清,這些人,手兒不比他們干凈多少。

    大部分私油的來源,不是偷油工從服務區大車油箱里偷來的,就是從壓油機里偷的,而且為了追求效益,往往會朝油里兌不少雜物,售賣的油質極差,而且價高。

    他們明面上打著修車、加油、救援的幌子,背地里干著陰人的手段,比如特意往路上撒釘子,修車的時候,故意弄壞零件,讓你多掏維修費,還有偷換零件、天價救援等等,各種損招,數不勝數。

    聽到車輛靠近的聲音。

    拎著扳手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活兒,起身瞟了一眼,用手蹭了下鼻子,搞得本就不白的臉上,都是黑色的油污。

    車停在旁邊。

    王慶坐在車內,是瘦猴打開了車門。

    “老板加油還是修車?”扳手男子個頭很高,身體也很壯實,咧嘴一笑,有種傻大個的感覺,讓人感覺還挺實在的。

    “加油,怎么賣的?”

    瘦猴問道。

    “老板,咱們這兒只有92的,1150一桶。”

    “一桶多少升?”

    “35。”

    “35升92油你賣1150?你怎么不直接搶!”

    雖然瘦猴早就預料到私油會很貴,但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獅子大開口,算下來,幾乎是華石油、華石化的五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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