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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女子汪怡,拜謝幾位恩公。”

女孩來到人前,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向王寧和項驍磕頭道謝,哀求道:“還請幾位恩公為小女子主持公道。”

“姑娘快起來,你受苦了。”

王寧連忙將汪怡攙扶起來,暗暗感慨:“難怪云中鶴舍不得將她滅口,就算這女孩不是名器,單憑容貌和身材也算是一個絕世小美女。”

“姑娘放心,我們既然將你救了出來,那就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。”

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可憐女孩,項驍異常堅定地表態:“不單是為了你,也是為了其他遇害的女孩,我們絕不會放過罪魁禍首。”

“說說你的情況,你是什么時候被抓的,可曾記得最先欺負的人是誰?”

將女孩攙扶起來后,王寧一本正經地詢問,眼下汪怡是扳倒盧綰的關鍵性證人,雖然很殘忍,但也不得不讓她出面指證盧綰。

“我是三個月前在家中睡覺時被人抓的。”

汪怡一邊哭,一邊介紹:“我當天醒來時已經被綁在一間昏暗房間的床上,然后我就被一個白發白須的老頭折磨凌辱了一整晚。”

“那個老畜生不是人,他也不把我當人,我被他折磨得傷痕累累,痛苦不堪直至昏死過去。”

“再醒來時,我就被云中鶴囚禁在了這里,他先是為我療傷,等我傷好后就時不時地……嗚嗚。”

盡管早就知道汪怡的遭遇,可聽到對方親口說出這些事情,王寧三人依舊忍不住怒火中燒。

云中鶴那個畜生竟然在汪怡被盧綰糟蹋昏迷不醒時對其施暴,不過也正是因為云中鶴在那次暴行中發現汪怡的特殊身體構造,將其偷偷留下,然后為其療傷,長期囚禁,才讓汪怡活了下來。

“汪怡姑娘,如果讓你再見到當初欺負你的那個老東西,你可否能認出對方?”

王寧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,語氣輕柔地詢問:“他才是迫害你和無數可憐女子的罪魁禍首,只有你當面指認才能讓他伏法,你可否愿意……”

汪怡此時還并不知道害她的老東西是盧綰,王寧也沒打算提前告訴她盧綰的身份。

“我能,我愿意!”

汪怡擦了擦眼淚,滿臉怨恨地打斷王寧:“那個老畜生就算是化成灰,我也不會忘記他的樣子,我之所以在被云中鶴囚禁玩弄的情況下還沒有自我了結,就是期盼有一天能讓那個老畜生付出代價。”

“若是不能將那個老畜生繩之以法,那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姐妹會像我一樣被他糟蹋,只要能讓他伏法,我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。”

“好!只要姑娘愿意出面,那我們保證讓你看到兇手伏法的那一幕。”

王寧目光堅定地看著汪怡,安慰道:“你今晚好好休息,冷姑娘會陪著你,明天早上會有人帶你去指認兇手,報仇雪恨。”

“恩公放心,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,不管那老東西是什么人,只要讓我見到他,我就一定會指認他的罪行。”

汪怡忍不住又開始流淚,態度卻十分堅定。

“汪姑娘今夜就交給你了。”

王寧臉色凝重地看向冷冰凝:“我讓府兵護送你們回鎮國公府,你和紫鳶她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汪姑娘。”

“我知道了!”

冷冰凝點點頭,抬手丟給王寧兩份絹帛:“我在云中鶴臥室的暗格中找到了你想要的東西。”

話音一落,冷冰凝就扶著汪怡走向馬車,不再理會王寧。

“虛空梯云縱和柔身術?”

王寧詫異地看著手中的絹帛,暗暗興奮:“這就是云中鶴的輕功和縮骨功的秘籍,沒想到他竟然一直藏在身邊。”

“如此一來,我就不需要從云中鶴口中審問,隨時可以將其干掉了。”

“寧哥,你竟然想學云中鶴的那些功夫,難不成你也想做采花賊?”

項驍滿臉鄙夷地看著王寧手中的東西:“真男人就應該修煉硬橋硬馬,能與人正面戰斗的真功夫,而不是這些旁門左道。”

“你懂個屁啊!”

王寧小心翼翼地將絹帛塞入懷中,沒好氣地白了項驍一眼:“我們去看看朱大人那邊怎么樣了?”

“明天早上由你親自帶隊,在文武百官面前揭發盧綰的罪行,你可千萬別掉鏈子。”

“你不陪我一起啊?”

項驍臉色一僵,忐忑道:“我雖然是太子,但我才十三歲,我擔心對付不了盧綰那個老狐貍。”

“放心吧,我會幫你策劃好所有流程,你只管照著做就行。”

王寧想了想,鼓勵道:“這可是一個在圣上面前立功表現的好機會,你若辦好此事,那不僅可以讓圣上刮目相看,而且也能在文武百官面前樹立威信。”

隨即王寧和項驍前往后花園,找朱賢。

一行人忙活到天亮,一共從后院挖出了一百二十七具尸體,除了被盧綰糟蹋殘害的女孩外還有七具男尸,乃是當年修建密道和密室的工匠。

就算這樣,在過去七年時間里被盧綰殘害的女孩也有一百二十人。

按照云中鶴的供述,盧綰在剛開始與云中鶴合作時,每個月要糟蹋好幾個女孩。

盧綰因為年齡增長,身體衰老后面才改成每個月糟蹋一個女孩。

因此,被盧綰糟蹋的女孩總人數才會有這么多,這還不算盧綰認識云中鶴之前殘害的無辜者。

早朝前夕,王寧和項驍并排蹲在云中鶴府邸后花園的入口處,狂吐不止,王寧更是要將膽汁吐光了。

前生今世加起來,王寧也沒在現實中見過那么多腐尸。

埋在后花園的那些尸體都沒經過處理,再加上死亡期限各不相同,很多尸體還處于腐爛生蛆的狀態,那場面慘不忍睹,慘無人道啊!

面對這種場面,饒是以征戰沙場為奮斗目標的項驍也受不了,表現也就比王寧稍微好一點。

“根據仵作檢驗,有一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在半個月前,朱大人說那極有可能就是賈富貴的女人賈思悅。”

項驍一邊臉色蒼白地擦拭嘴角,一邊要死不活地詢問:“我們要不要讓賈大富過來認尸,雖然死者已經腐爛發臭,但賈大富作為父親應該還能認得出來?”

“嘔!”

聽到腐爛發臭這個詞,王寧忍不住再次低頭嘔吐,咬牙道:“眼下還不是曝光此案的時機,你和朱大人現在就去上朝對付盧綰,我來處理賈大富的事情。”

“好,朱賢已經寫好奏折,我現在就和他去上朝。”

項驍撐起身體,整理衣服:“寧哥就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吧!”

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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