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霸氣和貴氣于一體,那兩道強烈的色澤,映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立體,好似出自名家之手雕刻出來的一般。
上書房內,斜臥龍榻之上一派慵懶之人,自然是弦帝慕容流尊。
下首擺著兩把椅子,上面分別坐著皇上的師兄柳千暮和南安王慕容流昭。
柳千暮正在把玩手里的水晶球。
他在思量,這小小的球真的能認出皇上命中注定的貴人嗎?還是其實這是師傅騙他的呢?
一邊的南安王慕容流昭正雙手抱著胸前,雙目微斂的打坐,周身的冰寒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那張俊美的臉和皇上有三分的相似,卻又不盡相同。
“暮,你在干什么呢?”
軟榻上的人動了一下,慵懶隨意的望向一直沒說話的柳千暮。
一雙犀利的眸子,閃閃幽光,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,冷冽,銳利。
上書房內流過陣陣冷氣,他的冷不同于慕容流昭的冷。
慕容流昭是拒人于千里之外,讓人無法靠近,而他的冷,卻帶著壓抑殺戳,王者的霸氣。
柳千暮抬頭,晃了晃手里的水晶球,溫雅的笑笑。
“不知道它會不會真的有用?”
他的話音一落,坐在旁邊的南安王冷哼一聲:“拿一個破球來迷惑皇上,這個主意也只有你敢想?”
柳千暮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上布上壓抑的紅暈,想發作又不知道從哪里發作的感覺。
一雙澄清的瞳孔浮起不悅,這關他啥事啊,這是他們的師傅命令他來做的,他只是遵師命罷了,這南安王爺可真夠可恨的。
可惜南安王慕容流昭并不知道他們的師傅是世外奇人,所以對于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根本不相信。
慕容流昭冷瞪完柳千暮,回頭望向軟榻之上的皇上。
“皇兄,你千萬別信了這小人的詭計,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?拿了一個破球出來,還說什么命定的貴人?這種鬼話誰信。”
弦帝一言未發,一雙暗沉的瞳孔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,俊美如冠玉的臉上扯出一抹笑。
“好了,流昭,這是朕的主意,別怪暮了。”
“皇兄的意思?”慕容流昭的星目微瞇起,懷疑的望了望皇兄,又望了望柳千暮,才沒有說什么。
南安王慕容流昭和弦帝雖然不是一個母妃生的,但這兩兄弟從小便親熱,比親生的還親。
所以慕容流昭生怕有人傷害到皇兄,一直以來都小心謹慎的注意著皇上身邊的所有人和事。
上書房安靜下來,這時候總管太監阿九從外面走進來,打了一個千,恭敬的開口。
“皇上,沐大人和兩位千金被接進宮來了,就在外面候著?”
“傳!”
慕容流尊身形一動,盛冷凌寒的聲音響起。
阿九立刻領命閃身出去,上書房門外,沐痕領著兩位千金守在門前,恭敬而小心的垂首候著,心里有些不安。
自古伴君如伴虎,雖然皇上重用他,但誰知道下一刻是什么情況?
“沐大人,請隨小的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