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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。

夜幕。

陳家溝。

蟬鳴中,低矮破舊的平房內,一個青年赤著上半身躺著,旁邊女人正在忙乎。

“這樣不行……別弄了……”青年在在努力克制著。

“這大夏天的,一動不動都滿身是汗,不好好擦一下怎么行!”

女子把手里的毛巾放在一旁的臉盆里,伸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,笑著開口道。

“可你一直這么照顧我,村里會說閑話的!”青年再次說道。

“說就說唄!又不是一天兩天了!我都習慣了!”女子把臉盤里的毛巾擰了下,再次幫青年擦拭起來。

唉!

青年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
他叫陳山。

父親是村里的赤腳醫生。

兩年前,父母相繼去世,自幼跟隨父親給人看病的陳山就這樣繼承了基業,當起了村醫。

收入不多,

但勉強夠用。

可沒想到半年前的一場變故,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。

事情要從村后山的一座白塔說起。

后山不高,最多也就幾百米。

上山的位置有一座六層白塔,不知道什么時候建成的,因為年久失修,沒人管理,早就破爛不堪。

后來縣里家具廠的李富貴看中了這座小山,打算承包下來。

和村里談好承包合同后,第一件事就是找來鏟車,推平這座白塔。

本來一切正常,可誰也沒想到,在塔倒的時候,村里的一個平時有些瘋癲的老頭,突然間朝著白塔沖了過去。

眼看老頭就要被砸死,距離最近的正在看熱鬧的陳山大步跑過去,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將老頭扯了回來,結果自己卻被斷磚碎瓦埋在了其中。

一番治療,命保住了,但下半身卻沒有了知覺。

出了這樣的事,李富貴覺得晦氣,終止了合同,隨便給村里丟了點賠償金,就沒有再管過陳山的死活。

先不說錢多少。

主要的問題是,陳山父母不在,他又沒兄弟姐妹,僅有的一兩個遠房親戚壓根沒有照顧的意思。

最后鄰居春蓮實在看不下去,答應照顧陳山。

要說春蓮,在陳家溝可是出了名的美女。

雖然是山里人,可皮膚白的和剝了皮的雞蛋一樣,烏黑的頭發,大大的眼睛,尤其是那對連手都握不住的高聳,不知道讓村里多少男人饞的睡不著。

可惜紅顏薄命。

春蓮嫁過來沒多久,老公就死了。

一個寡婦,沒錢沒勢,自然過的很辛苦。

其實一開始的時候,她照顧陳山,純粹是因為善良。

但經過這半年的接觸,她卻發現,自己對這個青年,多了一抹說不出來的情愫。

尤其是,

每天幫他擦拭身體的時候。

雖然陳山下半身沒有知覺,但不知道怎么回事,身上的肌肉倒是分外結實。

尤其是某個地方,更是嚇人。

要是他能恢復正常,一起弄點啥事……

想到這里,春蓮的臉頓時都紅了起來,渾身像觸電一樣,連帶雙腿都不由自主的攪在了一起。

看著春蓮的樣子,躺在床上的陳山也是口干舌燥。

畢竟,

這半年都是春蓮在伺候自己,日積月累,要說沒有感覺,那肯定是假的。

只是自己現在這情況……

哎!

不說也罷!

兩人各懷心事。

整個房間內不知不覺中彌漫起一股特殊的味道。

而就在這時,就聽到“哐當”一聲悶響,緊閉的院門突然間被人一腳踢開。

春蓮嚇得身體一顫,趕緊把手里的毛巾放在水盆里,起身朝外看去。

月光下,

一個五大三粗的黑大漢叼著煙,滿身酒氣的走了進來。

看到他的瞬間,春蓮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。

她有些畏懼的向著床邊靠近了幾分,顫聲道:

“陳黑狗,大晚上的,你想干嘛?”

來人是陳家溝里盡皆知的惡霸。

仗著力氣大,

欺負村民,

調戲婦女,

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
而他饞春蓮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。

今天喝了點酒,色心大發,就又來騷擾春蓮了。

陳黑狗一雙發紅的眼睛盯著春蓮的飽滿,就像餓狼看到肥肉一樣興奮。

他咽著口水說道:

“春蓮啊!你男人死得早,現在守著一個小白臉,中看不中用!每天憋的也難受吧!”

“這地荒久了可不行!”

“要不狗哥幫你松松土?澆澆水?”

春蓮強撐著身體,讓自己看上去還有些氣勢:

“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!”

“你趕緊走,要不我喊人了!”

陳黑狗哈哈笑了起來:

“喊人?”

“你喊下試試!”

“我就不信在陳家溝有人敢管我的閑事!”

“再說了,這事鬧出去,看丟臉的是誰!”

這……

春蓮愣了一下。

是啊。

在這個穿的稍微暴露一點就是勾引野漢子的窮山村,鬧大了,對陳黑狗根本沒有一點影響,被嘲笑的絕對是自己。

眼見春蓮不敢作聲,陳黑狗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。

獰笑間,竟然伸手朝著春蓮的衣服抓去。

刺啦。

衣服破開。

大片雪白裸露在外,那腰肢看得陳黑狗的小腹瞬間一股燥熱。

“狗哥的技術,試過的女人都說好!”

“就算沙土地,也能弄出兩斤水來!”

“從了我吧!”

“今夜讓你嘗嘗做女人有多快活!”

陳黑狗雙眼放光,步步緊逼,滿口污言穢語。

床上的陳山氣的面色漲紅。

他從床邊摸出一個茶杯,直接砸到陳黑狗的頭上,開口怒斥道:

“陳黑狗,這是法治社會!”

“你這是在犯法!”

“趕緊滾!”

滾?

陳黑狗摸了摸被砸的有些紅腫的頭,一把揪住陳山,惡狠狠的開口道:

“你特么的一個廢人,還敢打老子?”

“找死呢?”

說話間,一巴掌抽在陳山的臉上,然后將其甩到遠處的角落里。

一個半身癱瘓的垃圾,

還敢跟老子叫板?

在這之后,他又大步上前。

根本不給春蓮逃走的機會,一把抓住她的長發,將其反身按在床上,一邊壓住春蓮修長的雙腿,一邊解著自己的褲腰帶道:

“犯法?”

“狗屁!”

“在陳家溝,老子就是法!”

“不愿意?”

“老子今天就當著你這個廢物的面,把春蓮給弄了!”

“便宜你小子看場好戲!”

春蓮被陳黑狗壓在身下,動彈不得,嚇的渾身顫抖,滿臉都是淚痕。

此時真的是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
而陳山本來就是病人,哪有力氣對付陳二狗,此時趴在地上,眼看著陳黑狗那骯臟的手就要把春蓮的褲子褪下,怒火噴涌,牙齒把嘴唇都咬破。

鮮血直流。

他的雙眼在此時都開始變得血紅。

有聲音在耳邊回蕩:

不能讓他欺負春蓮嫂子!

絕對不能!

“啊!”

在這種憤怒之下,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,就好像有一扇緊閉的大門被突兀推開一般。

然后,

一股壓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氣息,如河流般在他的身體內奔涌起來。

那是,

久違的,

力量的感覺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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