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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發簪再一次落到馬背上,身上的馬再一次吃痛的加快跑速。

身后的賀秀芷越來越遠,終點線也離她越來越近。

季若錦收眼慢慢舒展開,心里也松了口氣,太好了,要贏了。

“贏了,贏了!”

人群里一陣歡呼,所有人都為季若錦開心,也更敬佩季若錦以一敵二的勇氣跟能力。

但很快人群里立即有人發現了情況不對,季若錦沖出終點線后,一直都沒停下來。

“什么情況,季小姐的馬怎么好像發狂了一樣。”

“不是好像,就是發狂了。你看那馬,一邊跑一邊顛,分明就是要將季小姐甩下來。怎么回事,用來比賽的馬一向是最溫馴的,怎么會突然發狂呢。”

“再不停下來,季小姐要抱不住了。”

季若錦緊緊的抱著馬,只覺得自己的雙臂要被扯斷般的疼,手上也越來越沒有力氣了。這是她沒有想到的情況,身上的馬兒失了理智發了狂。

再這樣下去,她肯定是要被摔下去的。

季若錦心里有些害怕,若是這樣被摔下去,不死也要斷手斷腿的。若是臉著地的話,怕是要毀容。

不管是哪一種后果都是季若錦不想面對的。

正想著,韁繩甩套到了她的頭上,下一秒,季若錦便感覺到喉嚨一陣劇痛傳來。

隨之而來的便是痛苦的窒息感,季若錦心驚,她會不會被勒死?!

原以為被甩下馬背就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,沒想到人還沒摔下去,另一個更壞的結果又出現了。

曲輕歌幾人忙沖到馬場里,擔心的看著眼前的驚險,“凌吟,快去!”

凌吟聞身腳尖點地,縱身一躍來到發狂的馬身邊。

凌吟原本是想著直接抓住季若錦跳下馬背,但靠近才發現,韁繩已經被發瘋的馬甩得纏到了季若錦的脖處。

此刻季若錦正努力的揚著頭,不至于讓自己被韁繩勒死。

見到這樣的情況,凌吟只能抓住馬頭上的護具,用蠻力壓制。

但發狂的馬兒并沒有那么容易被制服,更何況季若錦還趴在馬背上,凌吟無法上馬馴服。

努力了一會的凌吟發現這個辦法不行,便轉移方向,先想辦法解開纏在季若錦脖上的韁繩。

馬兒因為凌吟的壓制發出更大的怒意,這讓凌吟極不順利,最后她只能邊抓著馬頭的護具隨著馬身盤旋,邊對馬背上的季若錦說,“季小姐,你能不能向馬頭這邊挪一些,我要坐到馬背上才能更方便的給你解開繩子。”

季若錦此時雙手以及整只手臂又疼又麻,無法輕易控制,“我試試。”

季若錦忍著身體的不適,按照凌吟所說,一點點的向前挪著。

在她向馬頭前挪動的期間也感覺到了套在脖間繩子的松展,喉處窒息感沒那么強烈時,她整個人也舒服了些。

凌吟見馬背處終于多了一些空隙,沒有猶豫的翻身上背。

因為沒有韁繩可抓,是以凌吟在馬背上也很難穩住身子。

她心下一橫,一把抓住馬背上的馬毛,借著馬毛穩著自己的身子。

然而這樣一來,馬反而更狂燥了起來,帶來的是更快的速度以及幅度更大的顛簸。

此時的凌吟已經顧不上許多了,現下只有將纏在季若錦脖間的繩子解掉,將人救下去再說了。

凌吟邊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子,邊給季若錦解著脖子上的韁繩。

燥動的馬跑得越來越快,越來越沒章法,這讓凌吟要做的事也越來越困難。

馬場邊的人都心驚膽顫的看著這一幕,只希望危機快點解除。

輸了的賀秀芷牽著馬,眼神陰冷的看著場上,心里期待著季若錦被甩下馬背,最后被馬蹄踩死!

只有這樣,才能解她剛才輸了的怒意。

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謝思諾幾人等的越來越沒辦法只看著。

“不行,光凌吟一個人不行,必須再多幾個人才行。要武功高強的,越高越好的那種。”然而這個時候,謝思諾所能想到的,武功高強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。

謝思諾雙眼盯著場上危險的季若錦,心里雖有猶豫但也顧不上了,什么規矩,什么后果,什么都顧不上了,等先救了季若錦再說吧。

想著謝思諾便要出聲叫那個人的名字。

然而還沒等謝思諾叫出聲,月亮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季姐姐摔下來了!”

凌吟剛解完季若錦脖間的韁繩準備將人先拎下去的時候,早已經體力透支的季若錦已經在馬的又一起巔步下被甩了下去。

下一刻,馬兒就抬起前蹄要踩下去,凌吟見狀忙拉住韁繩,用力全身力氣攔住抬起的馬身,硬是改變了它馬蹄要落下的方向。

馬蹄落地,凌吟立即驅向一旁馴服。

場邊的曲輕歌眼看著季若錦被甩到地上,忙跑了過去,“若錦!”

“石磊!”賀馳庭心急如焚的叫道。

石磊不敢耽誤,連忙推著賀馳庭走進去。

曲輕歌走到季若錦身邊忙將人扶起,摟抱在懷中,“若錦,若錦,你怎么樣了。”

季若錦喉嚨韁繩勒磨出的傷口看著實在嚇人。

季若錦抬頭看著曲輕歌,想要說話嘴巴張了張,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出來。

“青月,叫人拿單架過來!”曲輕歌這會也不敢隨便碰季若錦,她不知道若錦的身上有沒有內傷,更不知道她的腿腳也沒有斷。

青月快速跑去。

賀馳庭被石磊推著過來,只能被擋在人群以外,他心急的高聲叫道,“麻煩讓一讓!”

聽到賀馳庭的喊聲,圍觀的人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路。

石磊將賀馳庭推上前,賀馳庭一眼便看到了季若錦頸間的傷,心如刀絞,“季小姐。”

聽到賀馳庭聲音的季若錦抬頭看去,在看到賀馳庭的時,她忍痛對賀馳庭露出一抹笑意,然后吃力的開口,“我-贏-了。”

季若錦的聲音氣若猶絲又沙啞不堪,曲輕歌光是聽著便知道她的聲帶被傷到了。

賀馳庭聽了季若錦的話,更是心如刀割,喉處疼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。

然而說完這句話的季若錦卻再也堅持不住的暈了過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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